白雨潇

随便的写手

【阴阳师】花好月圆(上)

“嫦娥应悔偷灵药,碧海青天夜夜心。”书翁这两日时常念叨这两句诗,句式与和歌很不一样。

“嫦娥是谁?”小妖怪们追问,于是书翁拜托青行灯暂且放一放她的怪谈故事,先向小妖怪们讲一讲嫦娥的故事——他喜静,小家伙们叽叽喳喳,过分吵闹了。

然而很不幸“我也没有听过嫦娥的故事呢,麻烦书翁大人也为我讲一讲了。”青行灯斜倚在杖上,一手托腮,微微笑着看他。小家伙们都仰着脸,露出期待的神情来。

谁信啊!书翁腹诽,青行灯微微压了一压手腕,示意小妖怪们安静,书翁朝着青行灯撇了撇嘴,青行灯报以一笑,脸色有温柔之感,很专注地将眼神投在他身上。

书翁……书翁讲了,从后羿射日开始讲到广寒宫。小妖怪们较为安静地听完了——只要有吵闹的迹象,青行灯就会用眼神或者动作制止小家伙们。

故事很显然抓住了小家伙们,女孩子们尤其感兴趣。想来一会儿散去后她们又要缠着自家大妖怪听自己讲故事了。

小妖怪们吵吵闹闹地散去了,只留下从杖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的青行灯和在等待的书翁。

“哈……嗯”青行灯舒展开长长的手臂,胸腰也一并挺直,书翁只盯着她杖头的青色百蝶穿花宫灯,似乎要数上一数蝴蝶的数量。

“书翁大人的讲述当真是精彩绝伦,”青行灯伸完懒腰,用她一贯迷人的语气,好似客套一般的恭维他,“了不起。”书翁不予回应,只等着她的下文。

见逗不到他,青行灯也不拐弯子:“这两日只听你念叨‘碧海青天夜夜心’,,怎么了,临近花好月圆之夜,孤枕寂寞冷吗。”书翁也不抬眼看她:“青行灯大人倒是明白了。”

忽然有个柔软的东西砸中了自己的肩,书翁猛地吃了一吓,身上一抖,低头去看,原来是一只青色的女鞋,样式很好看……

“捡给我。”青行灯倚在杖上,光着一只脚踝上系着莲花腕带的脚,懒懒的声音听得书翁心里有气,这个人……

这个女人……我……她……

书翁一言不发地捡起了鞋子,塞到青行灯手里,飞快地转身离去了。

“诶呀,生气了呢。”

是夜。

彼岸花仰在花海之中休憩,只露出头颈并一点点香肩,骨牌与魂灯都被放置在不远处的结界之中。

听得熟悉的脚步声传来——来者有意发出的,她似颇有些无奈地叹气——故作姿态尔尔!包括武器被丢弃在地上,以及衣带解开,衣物与皮肤摩擦的声音。这是等待,也是交战的号角。

彼岸花从不畏战。她伸出了自己雪白上臂,向着声音来源处,“阿切。”一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。

不,应,该。

彼岸花想到花海里避避风头。鬼切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,束发的发带也全部解开,墨蓝色的头发直披而下。今天估计这腻起得厉害了。

果,不,其,然。

鬼切一步步走到花海里,花海渐渐淹没了他却不会伤害到他,一如他高傲的爱人。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多表情,他捻了捻心上人伸出的手指尖,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。

彼岸花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,由仰着变为半坐,露出纹着彼岸花样式的雪白肩头与一片丰腴肌肤,将自己的手往鬼切手里更深地塞了一塞。鬼切握着她的手,捏了一捏,只垂着眼睛不说话。

鬼切有心事,这事与她彼岸花无关。只是他难受到自己无法排解这一心事,前来寻求帮助,却又不敢开口。

彼岸花发出了自胸腔而出的一声叹息。鬼切的心事,大约她也猜得到。空着的一只手将鬼切脸颊边的长发别到耳朵后面,轻轻地抚摸着他。是安抚,也是鼓励。

“阿花,我……”鬼切没有说下去,生硬地转去说:“想你。”

“看出来了,今天脱这么干净。”彼岸花顺着他说,“等不及了?来亲亲。”她侧了侧头,亲在他的右侧口角,只要他想,略略偏头就能与她交换亲吻。

揽住心爱之人的腰肢,他蜻蜓点水似的偏头一吻在红唇之上,没有深入,但是十分受用爱人的亲昵。将纤细的腰肢搂得更紧了一点,好叫二人将能贴在一起的皮肤都贴着彼此,温暖又安全。

这样静静抱了许久,彼岸花觉得如果不说出来,鬼切的消沉不知到几时才能自我排解完全。她主动将自己从鬼切的身上剥下来,除了手还握着鬼切的手。骤然与爱人剥离,鬼切本能地去追逐爱人的怀抱,却被爱人抵住了肩头。

“鬼切。”他听到爱人用严肃而又认真的语气说话:“你原来想说的是什么。”

他忽然就如涂壁一般僵硬了。

大江山。

鬼葫芦中的神酒是天下少有的美酒,仅仅鬼王与鬼王看得上的酒友有资格一尝其滋味,现在却颇为豪爽地倾倒在故土之上。

酒吞童子平日里最受小妖怪们爱戴——出乎意料吧,鬼王大人对小妖怪们一向是保护与爱护的,不愧于大江山鬼王之名。

他盔甲之下的一圈伤疤,是他秘不示人的卫国勋章。

他挚友空荡荡一条袖子,是他坦荡示人的热切爱意。

他给予罗生门之鬼的,在那之后,他曾统共忘却;再想起时,茨木童子已经失去一只手许久了。

他是有恨的,国仇家恨,杀身之仇,伤爱之恨。

源赖光,阴阳师。他的一切,都曾经被一些人类夺去。

却又被一些人将一些东西还来。他的记忆,他的子民,他的爱人。

“茨木童子,茨木!”酒吞想叫茨木走了,山兔会寻他们两个,更何况今天小姑娘今天听了有趣的故事,只拉着他的手叫他一定回来听。

“叫的不对,挚友……不,酒吞大人”男声忘记掩藏,顿了一顿,转为娇柔的女声,从一棵树的背后幽幽传出。

“酒吞大人,知道奴家的名字吗?”

酒吞童子面上有些犹豫,心里已经快笑疯了:“那……茨木子?”

“正是。”女相的茨木从树后转出,婷婷袅袅地向酒吞走去。酒吞已经知情识趣地转变成了英俊少年的模样,茨木子在离少年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了。

“奴家迷路了,回不到家中,请您帮帮我。”一身白衣,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
“夫人家居何处?”少年强忍笑意。

“阴阳师晴明的官邸。”

“难道不是罗生门?”少年微微后仰,瞪大眼睛看她。

“……”茨木子微微一笑,尔后翻了个白眼“不许人搬家?”这句话是用男声说的。

两鬼披着伪装,互相觑着,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,惊飞林中之鸟。

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因为明天有事,今天写不完要早睡,所以,先这样。由于下文还没有写,欢迎大家评论感想,红心小蓝手更是欢迎。另外,这次是游戏同人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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